第14章 鳳凰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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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鳳凰神（13）
◎該我們進行交易了◎
一柄帶著寒光的匕首從神廟一旁的死角刺了過來，顧秋風還沒來得及躲閃，清脆的擊落聲就從他不遠處傳來。
是玉帛。
玉帛今天紮了個高馬尾，換了身便於行走的運動裝，她呼吸急促，額頭上沁著汗珠，顯然是從別的地方傳送過來的。
一抹黑色的長鞭纏繞在她的手上，垂落於地。
剛剛就是這條長鞭幫顧秋風攔下了羅盤突然的攻擊。
一擊不成，羅盤從死角處走了出來，他陰沈沈地盯著玉帛，說道：“和你妹妹一樣，多管閑事。”
玉帛的鞭子頓時狠狠打在了地上，她因為劇烈運動嗓子隱約有些破音：“你不配提我妹妹！”
“果然，果然，”接連死了兩個隊友，羅盤的精神狀態顯然已經有些不正常了，他癲狂地笑著，“這個副本裏大家都是心懷鬼胎，怪不得需要神來審判我們的靈魂。”
“你，”羅盤指向玉帛，“你一點都不擔心死去的周潔，是因為招新本來就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你故意接近來這個副本的我，就是為了給你妹妹報仇。真好笑啊，還把新人當成你覆仇的遮羞布。”
玉帛冷聲道：“你有什麽好高貴的？不也是接了你們公會的懸賞，故意追殺木偶師來這個副本的麽，只是沒想到自己陰溝裏翻了船。”
“你妹妹當年也是這麽說的。”羅盤哈哈大笑，“玉帛，你恨我，但是你現在殺不了我。你知道你妹妹死的時候什麽樣子嗎？她哭著求我救她呢，像條狗一樣。之前還硬氣得很呢。”
玉帛直接一鞭子抽到他身上，雙眼通紅：“閉嘴！”
羅盤沒躲開，被抽得渾身抽搐。
顧秋風無心幹涉旁人的牽扯，懷中的鳳禾還在昏睡。
趁著這兩個人全神貫註和對方互嗆，顧秋風默默降低了存在感，抱著鳳禾從一旁溜了。
當然，溜的同時，他發現羅盤可能剛剛躲得太著急，沒註意到他的木頭小人掉在了地上。
顧秋風順手就給拿了。
身後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玉帛好像真的有要跟羅盤同歸於盡的架勢。
於是顧秋風一轉身，朝著纏鬥的兩人喊道：“玉帛，這是羅盤的小人！”
兩位老玩家估計也已經通過自己的途徑得知了小人代表的是玩家的靈魂，聽見這一聲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攻擊，轉而向上空躍起去搶那個木頭小人。
玉帛見狀，立刻用鞭子纏住羅盤的雙腳，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拉，她則伸出左手，穩穩攥住了顧秋風扔來的木頭小人。
“謝了！”
玉帛揚了揚馬尾，另一只握鞭子的手一使勁，把羅盤摔到了附近的一棵樹上。
“顧秋風！”羅盤撞到樹上又掉下來，他趴在地上，恨得快要壓碎了牙，“我剛剛怎麽沒有殺了你！”
顧秋風奇怪道：“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剛剛沒殺了我，不是因為殺不掉我嗎？”
玉帛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羅盤氣得要死，胸口郁結，一口血硬生生噴了出來。
“你還要殺誰？”
又一個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數條紅白絲線頓時朝著羅盤攻去。
羅盤勉強用道具擋了下，見木偶師謝頌今來了，他明白白面具估計已經死透了，頓時不再多待，踉蹌著朝遠處跑去。
謝頌今走到顧秋風旁邊：“你沒事吧？”
顧秋風說道：“沒什麽大事。不過村長呢？我們該吃晚飯，然後給新娘梳頭了吧？”
懷中的鳳禾輕微地咳了一下，正在吃力地睜開眼睛。
謝頌今沈默了一會兒。
顧秋風：“？”
謝頌今：“也許，大概，我們直到婚禮的時候，都不用去村長家吃晚飯了。”
顧秋風：“？？？”
謝頌今一臉覆雜：“來的路上，看見你家小孩順手把村長頭摘了。”
顧秋風：“？”
鳳禾：“。”
原本還在悠悠轉醒的鳳禾瞬間閉上了眼睛，紋絲不動地開始裝暈。
顧秋風：“我看見你睜眼了，還裝暈呢。”
鳳禾：“……”
鳳禾硬著頭皮睜開眼睛，一臉虛弱地蜷縮在顧秋風懷裏，氣若游絲道：“先生，我感覺我好難受啊。”
顧秋風：“不懂就問，是一拳把人打死的那種難受嗎？”
“沒有一拳，一巴掌他的腦袋就下來了。”鳳禾小聲糾正道。
顧秋風：“……你這驕傲的樣子是認真的嗎？你不會還想讓我誇你吧？”
鳳禾醒了，顧秋風就把他放了下來，·揉了一把他的頭：“幹得不錯。”
謝頌今：“你踏馬居然真的在誇。”
顧秋風：“嗯嗯，小謝也幹得不錯。”①
謝頌今奓毛：“……我不是求誇獎的意思！”
“村長反正沒了，那麽我們能不能提前離開副本？”顧秋風說道。
謝頌今：“可是任務說的是讓我們存活七天，完成新娘的婚禮，再給鳳禾……鳳凰神祭祀靈魂才能通關啊。”
顧秋風信誓旦旦道：“但是我們提前離開副本，代表我們超額完成任務了耶，這是讓這副本占便宜了啊，我還覺得我虧了呢。”
謝頌今：“……總覺得好像你說得哪裏不對。”
“沒什麽不對的。無非就是少了個鬼新娘，少了個村長，找個平替就行了吧。”顧秋風說著，就決定道，“唔，你去請鳳新書來唄，他能夠負責制作村莊給神祭祀用的木頭小人，在村子裏肯定有一定權威性，讓他來組織村民到神廟前應該可以的。”
顧秋風想了想，說：“你就跟他說，我們打算組織一場推翻封建迷信的啟蒙運動。”
謝頌今：“你在這種恐怖本裏說這個不會心痛嗎……那新郎新娘呢，從哪裏找平替啊？”
顧秋風說道：“我等會兒去村長家雞圈裏抓兩只雞。反正本來新娘新郎很大可能都是鬼怪，正好雞也不是人，相似度很高嘛。”
謝頌今：“……這兩個物種除了都不是人，還有什麽相似度嗎？”
“快去。”顧秋風道，“你不想早點出去嗎？”
謝頌今長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拜服在顧秋風的腦洞下，乖乖去請木匠了。
玉帛在一旁看著，主動問道：“有我可以做的嗎？”
顧秋風說道：“剛剛謝頌今把木頭小人放在這裏了。玉帛你幫忙擺一下，順便查一下數吧。”
玉帛看著地上一堆的木頭小人，她驚訝道：“你是想……”
“噓。”顧秋風說道，“好戲是禁止劇透的。”
*
最後謝頌今跟鳳新書商量的是明天把大家聚集在一起。
鳳新書甚至聽完謝頌今轉述的那番話後，擼起袖子鬥志昂揚道：“來啊，喚醒這片愚昧的民眾吧！”
謝頌今：“。”
他揉著眉心回到院子裏時，正好看見顧秋風和鳳禾在跟雞搏鬥。
顧秋風一見謝頌今回來，立刻招呼他一起來抓。
謝頌今剛答應完，面前正好跑過了兩只色彩鮮艷、雞冠巨大的雄雞。
謝頌今：“？”
他看向顧秋風：“你讓兩只公雞明天結婚？”
顧秋風“啊”了一聲：“我挑著最好看的雞抓的。”
謝頌今：“我真怕boss明天給你氣得閉門不出了。”
鳳禾在一旁吐了吐嘴裏的羽毛，說道：“那我再去給先生抓一只母雞？”
顧秋風說道：“不用，都糊弄這份上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的了。”
謝頌今：“……原來你知道我們夠糊弄的啊。”
他甚至懷疑副本到現在這麽順利，甚至連死亡條件都沒了，是因為副本也在盼著這個混世魔王趕緊滾蛋。
*
一覺睡醒，幾個玩家跟鳳禾提溜著兩只精心打扮、色彩鮮艷的大公雞來到了神廟門口。
鳳新書已經把鳳凰村的全員都叫了過來，甚至在他們來之前已經點好了名。在過去給顧秋風報備的時候，他十分稀罕地看了一眼顧秋風手裏的兩只雞：“這是給活動之前殺了壯士氣用的嗎？”
顧秋風：“……”
謝頌今：“……”
顧秋風點頭：“哎對對對，差不多。”
兩只大公雞驚恐地大叫。
他轉頭看向神廟門口昨天被玉帛擺好的木頭小人：“嗯，不多不少，正好。”
一個響指打下來，顧秋風說道：“動手。”
眾位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隨著這一聲令下，謝頌今迅速將手上的紅白線發散，朝著被聚集來的村民飛去，那些絲線密密麻麻地侵入了他們的肌膚。
無數吃痛聲傳來。
“你們幹什麽！”
“卑鄙的外鄉人，你們在神面前如此欺辱我們，神不會放過你們的！”
“幹什麽？”顧秋風嘲弄地笑了兩聲，“鳳凰村的諸位應該比我更清楚，會幹什麽吧？”
“你們把外鄉人的靈魂獻祭給神，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來自己也會成為祭品呢？”顧秋風道，“來吧，接受神的審判，假如你們真的無罪的話……”
他看著絲線將那些扭曲骯臟的魂魄勾出，放入神廟門口被擺放好的木頭小人中，開始發出陣陣的哀嚎。
顧秋風緩緩說完了他的話語：“善惡有報，如果無罪，神肯定在審判之後放回你們的啦。”
神廟旁邊的梧桐樹前，隨著木頭小人那裏靈魂的哀嚎聲漸漸平息，出現了通關入口。
謝頌今立刻道：“我們走。”
顧秋風卻後退一步，看著謝頌今說道：“你先走，我還有事。”
謝頌今看見他身後吃飽了的神像身軀悄然浮現，如一片陰影遮住了顧秋風這邊所有的光線。
他咬了咬牙，最後說道：“別把自己玩死了。”
隨後轉身走出了副本出口。
送走謝頌今後，顧秋風轉身，和高大的神像註視著。
他慢慢把木頭小人放到神像的掌心上：“來吧，該我們進行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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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我們進行交易了◎
一柄帶著寒光的匕首從神廟一旁的死角刺了過來，顧秋風還沒來得及躲閃，清脆的擊落聲就從他不遠處傳來。
是玉帛。
玉帛今天紮了個高馬尾，換了身便於行走的運動裝，她呼吸急促，額頭上沁著汗珠，顯然是從別的地方傳送過來的。
一抹黑色的長鞭纏繞在她的手上，垂落於地。
剛剛就是這條長鞭幫顧秋風攔下了羅盤突然的攻擊。
一擊不成，羅盤從死角處走了出來，他陰沈沈地盯著玉帛，說道：“和你妹妹一樣，多管閑事。”
玉帛的鞭子頓時狠狠打在了地上，她因為劇烈運動嗓子隱約有些破音：“你不配提我妹妹！”
“果然，果然，”接連死了兩個隊友，羅盤的精神狀態顯然已經有些不正常了，他癲狂地笑著，“這個副本裏大家都是心懷鬼胎，怪不得需要神來審判我們的靈魂。”
“你，”羅盤指向玉帛，“你一點都不擔心死去的周潔，是因為招新本來就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你故意接近來這個副本的我，就是為了給你妹妹報仇。真好笑啊，還把新人當成你覆仇的遮羞布。”
玉帛冷聲道：“你有什麽好高貴的？不也是接了你們公會的懸賞，故意追殺木偶師來這個副本的麽，只是沒想到自己陰溝裏翻了船。”
“你妹妹當年也是這麽說的。”羅盤哈哈大笑，“玉帛，你恨我，但是你現在殺不了我。你知道你妹妹死的時候什麽樣子嗎？她哭著求我救她呢，像條狗一樣。之前還硬氣得很呢。”
玉帛直接一鞭子抽到他身上，雙眼通紅：“閉嘴！”
羅盤沒躲開，被抽得渾身抽搐。
顧秋風無心幹涉旁人的牽扯，懷中的鳳禾還在昏睡。
趁著這兩個人全神貫註和對方互嗆，顧秋風默默降低了存在感，抱著鳳禾從一旁溜了。
當然，溜的同時，他發現羅盤可能剛剛躲得太著急，沒註意到他的木頭小人掉在了地上。
顧秋風順手就給拿了。
身後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激烈，玉帛好像真的有要跟羅盤同歸於盡的架勢。
於是顧秋風一轉身，朝著纏鬥的兩人喊道：“玉帛，這是羅盤的小人！”
兩位老玩家估計也已經通過自己的途徑得知了小人代表的是玩家的靈魂，聽見這一聲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攻擊，轉而向上空躍起去搶那個木頭小人。
玉帛見狀，立刻用鞭子纏住羅盤的雙腳，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拉，她則伸出左手，穩穩攥住了顧秋風扔來的木頭小人。
“謝了！”
玉帛揚了揚馬尾，另一只握鞭子的手一使勁，把羅盤摔到了附近的一棵樹上。
“顧秋風！”羅盤撞到樹上又掉下來，他趴在地上，恨得快要壓碎了牙，“我剛剛怎麽沒有殺了你！”
顧秋風奇怪道：“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剛剛沒殺了我，不是因為殺不掉我嗎？”
玉帛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羅盤氣得要死，胸口郁結，一口血硬生生噴了出來。
“你還要殺誰？”
又一個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無數條紅白絲線頓時朝著羅盤攻去。
羅盤勉強用道具擋了下，見木偶師謝頌今來了，他明白白面具估計已經死透了，頓時不再多待，踉蹌著朝遠處跑去。
謝頌今走到顧秋風旁邊：“你沒事吧？”
顧秋風說道：“沒什麽大事。不過村長呢？我們該吃晚飯，然後給新娘梳頭了吧？”
懷中的鳳禾輕微地咳了一下，正在吃力地睜開眼睛。
謝頌今沈默了一會兒。
顧秋風：“？”
謝頌今：“也許，大概，我們直到婚禮的時候，都不用去村長家吃晚飯了。”
顧秋風：“？？？”
謝頌今一臉覆雜：“來的路上，看見你家小孩順手把村長頭摘了。”
顧秋風：“？”
鳳禾：“。”
原本還在悠悠轉醒的鳳禾瞬間閉上了眼睛，紋絲不動地開始裝暈。
顧秋風：“我看見你睜眼了，還裝暈呢。”
鳳禾：“……”
鳳禾硬著頭皮睜開眼睛，一臉虛弱地蜷縮在顧秋風懷裏，氣若游絲道：“先生，我感覺我好難受啊。”
顧秋風：“不懂就問，是一拳把人打死的那種難受嗎？”
“沒有一拳，一巴掌他的腦袋就下來了。”鳳禾小聲糾正道。
顧秋風：“……你這驕傲的樣子是認真的嗎？你不會還想讓我誇你吧？”
鳳禾醒了，顧秋風就把他放了下來，·揉了一把他的頭：“幹得不錯。”
謝頌今：“你踏馬居然真的在誇。”
顧秋風：“嗯嗯，小謝也幹得不錯。”①
謝頌今奓毛：“……我不是求誇獎的意思！”
“村長反正沒了，那麽我們能不能提前離開副本？”顧秋風說道。
謝頌今：“可是任務說的是讓我們存活七天，完成新娘的婚禮，再給鳳禾……鳳凰神祭祀靈魂才能通關啊。”
顧秋風信誓旦旦道：“但是我們提前離開副本，代表我們超額完成任務了耶，這是讓這副本占便宜了啊，我還覺得我虧了呢。”
謝頌今：“……總覺得好像你說得哪裏不對。”
“沒什麽不對的。無非就是少了個鬼新娘，少了個村長，找個平替就行了吧。”顧秋風說著，就決定道，“唔，你去請鳳新書來唄，他能夠負責制作村莊給神祭祀用的木頭小人，在村子裏肯定有一定權威性，讓他來組織村民到神廟前應該可以的。”
顧秋風想了想，說：“你就跟他說，我們打算組織一場推翻封建迷信的啟蒙運動。”
謝頌今：“你在這種恐怖本裏說這個不會心痛嗎……那新郎新娘呢，從哪裏找平替啊？”
顧秋風說道：“我等會兒去村長家雞圈裏抓兩只雞。反正本來新娘新郎很大可能都是鬼怪，正好雞也不是人，相似度很高嘛。”
謝頌今：“……這兩個物種除了都不是人，還有什麽相似度嗎？”
“快去。”顧秋風道，“你不想早點出去嗎？”
謝頌今長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拜服在顧秋風的腦洞下，乖乖去請木匠了。
玉帛在一旁看著，主動問道：“有我可以做的嗎？”
顧秋風說道：“剛剛謝頌今把木頭小人放在這裏了。玉帛你幫忙擺一下，順便查一下數吧。”
玉帛看著地上一堆的木頭小人，她驚訝道：“你是想……”
“噓。”顧秋風說道，“好戲是禁止劇透的。”
*
最後謝頌今跟鳳新書商量的是明天把大家聚集在一起。
鳳新書甚至聽完謝頌今轉述的那番話後，擼起袖子鬥志昂揚道：“來啊，喚醒這片愚昧的民眾吧！”
謝頌今：“。”
他揉著眉心回到院子裏時，正好看見顧秋風和鳳禾在跟雞搏鬥。
顧秋風一見謝頌今回來，立刻招呼他一起來抓。
謝頌今剛答應完，面前正好跑過了兩只色彩鮮艷、雞冠巨大的雄雞。
謝頌今：“？”
他看向顧秋風：“你讓兩只公雞明天結婚？”
顧秋風“啊”了一聲：“我挑著最好看的雞抓的。”
謝頌今：“我真怕boss明天給你氣得閉門不出了。”
鳳禾在一旁吐了吐嘴裏的羽毛，說道：“那我再去給先生抓一只母雞？”
顧秋風說道：“不用，都糊弄這份上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的了。”
謝頌今：“……原來你知道我們夠糊弄的啊。”
他甚至懷疑副本到現在這麽順利，甚至連死亡條件都沒了，是因為副本也在盼著這個混世魔王趕緊滾蛋。
*
一覺睡醒，幾個玩家跟鳳禾提溜著兩只精心打扮、色彩鮮艷的大公雞來到了神廟門口。
鳳新書已經把鳳凰村的全員都叫了過來，甚至在他們來之前已經點好了名。在過去給顧秋風報備的時候，他十分稀罕地看了一眼顧秋風手裏的兩只雞：“這是給活動之前殺了壯士氣用的嗎？”
顧秋風：“……”
謝頌今：“……”
顧秋風點頭：“哎對對對，差不多。”
兩只大公雞驚恐地大叫。
他轉頭看向神廟門口昨天被玉帛擺好的木頭小人：“嗯，不多不少，正好。”
一個響指打下來，顧秋風說道：“動手。”
眾位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隨著這一聲令下，謝頌今迅速將手上的紅白線發散，朝著被聚集來的村民飛去，那些絲線密密麻麻地侵入了他們的肌膚。
無數吃痛聲傳來。
“你們幹什麽！”
“卑鄙的外鄉人，你們在神面前如此欺辱我們，神不會放過你們的！”
“幹什麽？”顧秋風嘲弄地笑了兩聲，“鳳凰村的諸位應該比我更清楚，會幹什麽吧？”
“你們把外鄉人的靈魂獻祭給神，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來自己也會成為祭品呢？”顧秋風道，“來吧，接受神的審判，假如你們真的無罪的話……”
他看著絲線將那些扭曲骯臟的魂魄勾出，放入神廟門口被擺放好的木頭小人中，開始發出陣陣的哀嚎。
顧秋風緩緩說完了他的話語：“善惡有報，如果無罪，神肯定在審判之後放回你們的啦。”
神廟旁邊的梧桐樹前，隨著木頭小人那裏靈魂的哀嚎聲漸漸平息，出現了通關入口。
謝頌今立刻道：“我們走。”
顧秋風卻後退一步，看著謝頌今說道：“你先走，我還有事。”
謝頌今看見他身後吃飽了的神像身軀悄然浮現，如一片陰影遮住了顧秋風這邊所有的光線。
他咬了咬牙，最後說道：“別把自己玩死了。”
隨後轉身走出了副本出口。
送走謝頌今後，顧秋風轉身，和高大的神像註視著。
他慢慢把木頭小人放到神像的掌心上：“來吧，該我們進行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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